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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的天空
2025-10-02
「呼─────呼─────」窗外風聲呼嘯，撞擊著單薄的外牆，整個房間微微搖晃，彷彿連地板都在顫抖。接連幾次強颱來襲，天花板上的水漬擴散，像盤踞的黑影，隨著暴雨越滲越深。四個孩子瑟縮在媽媽懷裡，聲音發抖地問，「媽媽，怪獸又來了嗎？」
破洞的「天空」
小檸檬一家六口，擠在老舊公寓頂樓的狹小房間裡。爸爸拿著厚紙板和膠帶，貼補滲水的天花板和牆面，不同顏色的紙，拼湊出斑駁的天花板，在一歲的小檸檬眼裡，家裡的「天空」從來不是澄淨的，而是補丁填滿的奇形怪狀。
但幾張紙和膠帶擋不住無情的雨水，黏不住牆上的裂縫，梅雨季一來，牆壁發霉變黑，水珠順著裂縫滴落，啪嗒啪嗒敲在房間裡。一家六口擠在一張床上，床墊早已泡爛，床板潮濕發軟，裸露的彈簧，甚至劃傷過小檸檬，爸媽看著心疼，卻無能為力。
不只「住」得不安心，「食」也難以溫飽。為了省錢，全家一餐常常只有一盤花椰菜和幾塊豆腐，能填飽肚子就算難得的奢侈。爸爸常常求主管多排一點班，工作量卻仍時多時少。而除了十歲的大姊，其他三個孩子都還小——二姊發展遲緩，三妹和一歲的小檸檬還在學齡前，媽媽根本無法安心外出工作。
YA！終於不用睡在刺刺、濕濕、冷冷的床了......
社工第一次走進這搖搖欲墜的家，看到的是媽媽的倦容和擠在破床上嬉鬧的孩子們。她知道，這家人即刻需要協助。於是，兒盟及時送來全新的床墊和床架，小檸檬一家躺上去的那一刻，彷彿被全世界最柔軟的雲朵托住。笑聲填滿房間，媽媽還拍了照片和社工說：「謝謝你們，我們都捨不得起床。」
但換床只是開始。社工不僅帶來奶粉、尿布等生活補助，還坐下來和媽媽聊孩子的日常，從大姊的功課到二姊的早療評估，並陪伴媽媽學會觀察二姊的發展需求，鼓勵她聯繫醫院追蹤評估結果。社工還帶來好多繪本，四姊妹最喜歡圍坐成一圈聽她說故事。媽媽也漸漸會主動分享心裡的難處，例如孩子吵架時的無奈、生病時的焦急，社工總是靜靜地聽，握住她的手說：「你已經很努力了。」
潮濕腐朽的床搬走了，可未來還有許多關卡等著一家人破解，問小檸檬爸媽會覺得辛苦嗎？看著身旁的社工，他們齊聲說我會為孩子繼續努力。